一张表梳理历史朝代顺序

由于晋文公“赏从亡,未及子推”,介子推辞官隐居。当晋文公再次见到介子推时,已经是尸骨一堆。因此,千百年来,只要提及介子推,晋文公即有忘恩负义的嫌疑。

介子推割股救晋公子重耳

《韩诗外传》上说,当初,晋公子重耳在流亡途中,经过曹国的时候,他的一个叫里凫须的侍从偷走了晋公子重耳的所有钱财,逃之夭夭。晋公子重耳一干人等身无分文,流落到曹国,本来想向曹国讨要点食物,恰好曹共公对他无礼,于是离开了曹国,途中饥饿难耐,已经到了无法前行的地步。在此情形下,介子推割下自己的肉给饥饿的晋公子重耳吃,救了一命。

当晋公子重耳得知是介子推割股救了自己之后,感动不已。那副场景不难想象,晋公子重耳满口“有朝一日回国为君,定不相负”的话肯定没少说。此时晋公子重耳尚在落难之时,大家均不知将来会怎样,介子推能如此肝脑涂地,忠心耿耿,实属难能可贵。

介子推之:晋文公火烧介子推

参考清人吴乘权等辑录的《纲鉴易知录》可知,介子推未等到晋文公封赏,自己就躲到深山里去了。原文如下:

初,文公出奔,十九年而后反国。尝馁于曹,介子推割股以食之。及归,赏从亡者狐偃、赵衰、颠颉、魏犨而不及子推。子推之从者悬书宫门....。使人求之不得,隐绵上山中。焚其山,子推死焉。

当“及归,赏从亡者狐偃、赵衰、颠颉、魏犨而不及子推”的事实摆在眼前时,难怪介子推的随从们为介子推打抱不平。他们将一块牌子挂在宫门口,用以提醒晋文公,介子推还没得到封赏呢。那块牌子到底写的什么,让晋文公一看便知是介子推,上书:“龙想上天,需五条蛇辅佐。龙已深入云霄,四条蛇各自进了自己的殿堂,只有一条蛇独自悲怨,最终没有找到自己的去处。”

但是《史记》记载晋文公说:“吾方忧王室,未图其功。”晋文公接手的晋国正值百业待兴,从亡者的功劳不应该忘记,但是更不可将社稷大事搁置一边,而专门处理“赏从亡”。

恰在此时,周王室发来告急。社稷面前“未及子推”实属有情可原。

但是当晋文公意识到“未及子推”的过错伤害了介子推之后,立即派人去找介子推,但他已经离开了大家的视线。

最终晋文公还是打听到了介子推的藏身之处,他躲到绵上山去了。晋文公命人搜遍了绵上山,也没有找到介子推。为了逼介子推尽快现身,晋文公下令火烧绵上山,才知道介子推已经去世了。

所以,晋文公意识到“赏从亡,未及子推”的过错之后,立即派人到山里去找介子推。在寻找未果的情况下,出于无奈才放火烧山。至于介子推是被晋文公的大火烧死的,还是大火焚山之前已经死去,尚无可参考的证据做定论。但是数千年的封建社会需要营造一个大环境,在这个大环境中既要塑造晋文公仁君的形象“使人求之不得”才“焚其山”,以彰显晋文公为报恩寻找介子推之苦,最终“环绵上田封之”,又要把臣子塑造成忠贞不渝,甚至以死表示忠诚。从这个角度来讲,介子推身死与晋文公焚山是两件本无因果关系的事件,仅因为封建社会的需要而最终关系紧密。我甚至认为,介子推在晋文公焚山前已经去世了。

晋文公之所以“赏从亡,未及子推”,是由于政务繁忙,还未来得及封赏

晋公子重耳流亡十九年,从亡者众。如何才能客观、公平地封赏从亡者。即使即位之后,也需要根据晋国的实际情况,花费一定时间才能论功行赏。

查阅《史记》相关记载,我们可以了解到晋文公对封赏从亡者这件事,很慎重,而且有自己的处理原则。

所以,不是晋文公不封赏介子推,而是还没来得及,再者即使封赏也要一批批的吧。最重要的是晋文公离开晋国已经十九年了,刚刚即位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处理。

大家可以参考《史记》的记载:

1、文公修政,施惠百姓。赏从亡者及功臣,大者封邑,小者尊爵。未尽行赏,周襄王以弟带难出居郑地,来告急晋。晋初定,欲发兵,恐他乱起,是以赏从亡未至隐者介子推。

2、介子推从者怜之,乃悬书宫门曰:“龙欲上天,五蛇为辅。龙已升云,四蛇各入其宇,一蛇独怨,终不见处所。”文公出,见其书,曰:“此介子推也。吾方忧王室,未图其功。”使人召之,则亡。遂求所在,闻其入绵上山中,于是文公环绵上山中而封之,以为介推田,号曰介山,“以记吾过,且旌善人”。

3、从亡贱臣壶叔曰:“君三行赏,赏不及臣,敢请罪。”文公报曰:“夫导我以仁义,防我以德惠,此受上赏。辅我以行,卒以成立,此受次赏。矢石之难,汗马之劳,此复受次赏。若以力事我而无补吾缺者,此复受次赏。三赏之后,故且及子。”晋人闻之,皆说。

当年跟随晋文公一起流亡的并非均为栋梁之才,其中有一个叫壶叔的人即被视为无能之辈,他看到晋文公一一封赏了随从,却迟迟没有自己,很是着急,于是托人去找晋文公。

《史记》记载的这段文字即使晋文公赏罚从亡者的标准。晋文公赏罚分明得到晋国上下一致赞许。即使被视为无能之辈的壶叔均被列为晋文公封赏范围之内,何况介子推。

介子推清高、孤傲,且未及封赏即主动辞官

1、当晋公子重耳在秦国军队的护卫下,回国即位,来到黄河边,正当晋公子重耳率领众从亡者即将渡河的时候,晋公子重耳的舅舅,也是忠实的从亡者咎犯与未来晋国国君玩起了“欲擒故纵”的把戏,假意请辞,实为告诉晋公子重耳为君之后不要忘恩负义。《史记》记载了二人于众人前交谈的内容,却也无意间记载了介子推于此情此景说的一句话。介子推的这句话透漏出浓浓的书生气,给人的第一印象即是士子的清高、孤傲。

原文:文公元年春,秦送重耳至河。咎犯曰:“臣从君周旋天下,过亦多矣。臣犹知之,况于君乎?请从此去矣。”重耳曰:“若反国,所不与子犯共者,河伯视之!”乃投璧河中,以与子犯盟。是时介子推从,在船中,乃笑曰:“天实开公子,而子犯以为己功而要市于君,固足羞也。吾不忍与同位。”

2、介子推主动辞官隐居至绵上山

《左传》对“赏从亡,未及子推”记载更加精彩,有介子推对从亡之功的态度。

原文:晋侯赏从亡者,介之推不言禄,禄亦弗及。推曰:“献公之子九人,唯君在矣。惠、怀无亲,外内弃之。天未绝晋,必将有主。主晋祀者,非君而谁?天实置之,而二三子以为己力,不亦诬乎?窃人之财,犹谓之盗,况贪天之功以为己力乎?下义其罪,上赏其奸,上下相蒙,难与处矣!”其母曰:“盍亦求之,以死谁怼?”对曰:“尤而效之,罪又甚焉,且出怨言,不食其食。”其母曰:“亦使知之若何?”对曰:“言,身之文也。身将隐,焉用文之?是求显也。”其母曰:“能如是乎?与女偕隐。”遂隐而死。晋侯求之,不获,以绵上为之田,曰:“以志吾过,且旌善人。”

介子推针对从亡之功慷慨陈词,发表意见,直接否定了所谓从亡之功,并将狐偃、赵衰、颠颉、魏犨“受赏者”归为“居功者”,认为他们是“以为己力”,无异于“窃人之财”的盗贼,故“难于处矣”,羞于与之为伍,进而辞官隐居。介子推对从亡之功的评价缺乏客观性,且比较偏激,估计也是他辞官隐居的直接动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