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表梳理历史朝代顺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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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轼是我国古代杰出的大文学家,他的文学主张常常是他创作的甘苦之言、经验之谈,因而更为珍贵。

苏轼的文艺思想是多方面的,辑其要大致有四:

一,“言必中当世之过”—苏轼对文学功用的认识。在文学创作上,苏轼强调“有意而言”,并认为这是“作文之要”。他尝言:文学创作要“有为而作,……言必中当世之过,凿凿乎如五谷必可以疗饥,断断乎如药石必可以伐病”。(《凫先泽先生诗集叙》)所谓“言必中当世之过”。实则就是要求作家要勇于干预生活,针贬现实。而苏轼的诗歌创作在很大程度上也正是在履行这种安任。

二,“随物赋形”—苏轼论文学创作的主客关系。苏轼在《自评文》中说:“吾文如万解泉源,不择地皆可出。在平池滔滔泊泪,虽一日千里无难,及其与山石曲折,随物赋形,而不可知也。”所谓“随物赋形”就是在文学创作的主客关系上,强调文艺家对对象的准确观察、体验以及表现。那么怎样才能“随物斌形”呢?苏轼要求在创作时要“如以灯取影”,“得自然之数,不差毫末”。当然,苏轼要求文学创作“随物赋形,,,其“形”并非仅指事物的表层形态,“随物赋形”除了要求切合对象的外在形态之外,还强调内部形态的更高层次的相似,这也就是“神似”。

三,“文理自然,姿态横生”—苏轼论文艺风格。在文学创作中,苏轼非常强调“求新”,但他并不是“务新”、“趋奇”,他所迫求和崇尚的乃是“自然”、“清新”。因而在艺术风格上,苏轼反对“迁怪艰僻”的文风,而强调“文理自然,姿态横生”。他曾经说:艺术创作“本不求工,所以能工”,艺术风格的产生不能趋于刻意的追求,而是要自然而然,水到渠成。苏轼在艺术风格上迫求“清新”、“自然”是与他的文学功用观分不开的。他认为文学应“以华采为末,而以体用为本”,正是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,苏轼也便偏向于“自然”、“清新”的艺术理想。

四,“自是一家”—苏轼论文学创新。一个成功的文学家必然努力迫求创新,苏轼亦然。他强调文学创作要勇于“自成一家”,他尝言:“近却颇作小词,虽无柳七郎风味,亦自是一家。”(《与鲜于子骏》)故在文学创作中,苏轼反对“雷同”,认为“雷同”乃“文学之衰”的一个重要原因。

在我国词史上,苏轼是豪放词派的开创人。王灼《碧鸡漫志》卷二说:“东坡先生非心醉于音律者,偶尔作歌,指出向上一路,新天下耳目,弄笔者始知自振。”苏轼对词进行了多方面的革新,开豪放一派,改变了传统婉约词派统治词坛的局面,其开创之功体现在以下诸方面:

第一,扩大词境。苏轼的词同他的诗一样,挥洒自如地抒写了多种多样的生活情趣和生活感受。苏轼词有的展示自己的政治抱负(如《江城子·密州出猎》),有的倾诉自己的身一世感慨(如《沁园春》“孤馆灯青”),有的表现亲人师友之问的深情厚谊(如《江城子》“十年生死两茫茫”),有的描绘农村的景色和生活(如《洗溪沙》五首),他还写有一些咏物之作,其中《水龙吟·次韵章质夫杨花词》、《卜算子·黄州定慧院寓居作》都是极精彩的篇章。经苏轼的努力,打破了诗词的分界,改变了词为叼、进”、“艳科”的传统肴法,使词“无意不可入,无施不可言”(刘熙载《艺概》),“一洗绮罗香泽之态,摆脱绸缪宛转之度”(胡寅《题酒边词》),在内容和题材方面表现出全新的而貌。

第二,改变词风。柳永以前的文人词,以淆丽婉约为词家的本色当行,多写闺房花草、恨别伤春,其风格大多缠绵婉约之致。苏轼则另辟蹊径,创造出高远清雄的意境和豪迈奔放的词风,又多以直抒胸臆见长。明张红《诗余图谱》说:“词体大略有二,一体婉约,一体豪放。婉约者欲其词调蕴藉,豪放者欲其气象恢宏。然亦存乎其人,如少游之作,多是婉约,苏子瞻之作多是豪放。”苏轼的豪放词如《江城子·密州出猎》、《念奴娇·赤壁怀古》诸作,都写得“气象恢宏”。据南宋俞文豹《吹剑续录》记载:“东坡在玉堂日,有幕士善歌,因问:‘我词何如耆卿?’对曰:‘郎中词,只好十七八女子,执红牙板,歌‘杨柳岸晓风残月’,学士词,须关西大汉,绰铁板,唱‘大江东去’。公为之绝倒。”这个故事生动说明苏、柳亦即豪放与婉约两派词风的区别。

第三,语言、音律上有所革新与突破。苏词语言洗刷了脂粉气,而以清雄韶秀见长。他博采诗斌、经子史传及杂家小说入词,为后来辛弃疾驱遣万卷开了端倪。苏词又有不入腔处,这是由于苏词以意为主,不愿拘于词调原有的词律和句法,即“横放杰出,自是曲子中缚不住者”(《能改斋没录》卷十六)。同时,苏词中一调多体的现象也较多。总之,苏轼在大体遵守音律的墓础上,对词的句法、韵法时作个别变动,这对打破词调的凝固化,使其得以发展具有积极意义。

以上三方面,既是苏轼对词的革新,也可视为豪放词派的特点。当然,苏词以豪放为主调,同时也有大量的婉约词,但影响最大的还是他的具有开创意义的豪放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