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表梳理历史朝代顺序
中国历史上“名士”这一个词在不同的朝代有不同的内涵,尤其是在魏晋时期,“名士”显得尤为不同。
这就给人一种观感,似乎魏晋时期的民间有很多的“名士”,而唐宋之后的“名士”多有官职。
那么,这其中有什么区别呢?
魏晋“名士”:世族与寒族中的真假“名士”
汉末三国时期,“士族”开始逐渐掌握整个社会的话语权。这一群体在社会变革上的影响越来越大,以至于到了可以决定社会走向的程度。
无论是魏国、蜀国、还是吴国,权力的中心都是士族在把持,他们的意志可以决定国家的发展策略。
而之后的“晋朝”更是直接有以司马氏为首的“士族”阶层建立的朝代,可以说这一集体在两晋达到了最为辉煌的地位。
而“士”阶层的成分非常复杂,有寒士,也有贵族,甚至还有曾经的其他团体加入,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那就是坚持自己的主张。
无论是隐遁还是入世,都有一些人去选择。
可想而知,这样的一个社会状态里,人心是比较散乱的,诸如“王谢”等强大家族随时都会生出“不臣之心”,历史上也曾发生过王敦的叛乱。
人心不能归一,社会比较动荡,这就使得这一时期的人对于整个社会产生了厌恶心理,他们或想着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改造社会,要么想要远离这个混乱的社会。
于是,这些人不约而同地去追求心灵上的满足,耕耘精神园地。
我们可以看到这个时期有很多真名士,比如嵇康、阮籍,还有后来的陶渊明等等,这些都是在野的,而在朝的也有,比如谢灵运、王羲之等等,他们都不想被世俗所束缚,总感觉自己是高人一等的。
礼法、规矩等等条条框框那是为普通人所设立,对于这些名士来说,这些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。
所以这些人往往活得很潇洒,精神上也比较开放,这是后世文人之所以艳羡他们的根本原因,但这些行为在后世看来是不能复制的。
这一时期的名士社会声望非常高,无论是出身贵族还是平民都会得到尊敬,这也就导致了很多人为了博取时名而故作风流。
比如说,吴国灭亡之后,陆机、陆云二兄弟从南方来到北方,他们是当时文坛上的领军人物,可谓名士,是陆逊的孙子,陆抗的儿子。
有一个叫卢志的人,这是一个假名士,想要通过羞辱这些真名士的手段来达到平等对话的目的,以彰显自己“傲慢”的名士风格。
于是,卢志在大庭广众之下,直接询问二陆:“陆逊、陆抗是你们什么人?”
陆机直接回怼:“就像你和卢毓、卢珽的关系。”
陆逊、陆抗在当时名满天下,二陆又是文名远播,卢志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情况呢?所作所为只不过是故作姿态罢了。
这样的人在当时非常多,最大的表现就是“谈玄”,几人见面,不管是真懂还是假懂,反正得大说特说老庄思想,谁能把别人唬住,自己说的内容别人听不太懂,这才能够出名。
这就是魏晋时期很多假名士之间的“空谈”。
与贵族名士不同的是,寒族的“名士”虽然受到尊敬,但很难入仕途,因为当时选官用官的制度叫做“九品中正制”,是曹丕所创,权力被氏族门阀所掌控。
这一些人如左思、鲍照等等往往就表现出一种怀才不遇的愤懑,行事也往往放浪不羁,这些也被看做是“名士风流”,但显然于家于国都是毫无益处的。
从整体来看,寒族要想出名,那一般都得是真名士才行,故作姿态的假名士那是贵族的特权,寒族装出这个样子只能被人嘲笑。
而贵族阶层里,因为需要“名士”这一块招牌,所以大家虽然心知肚明,但都很默契地不去戳穿别人,就当他们是名士好了,但实际上除了像王羲之、王导、谢灵运等人之外,大部分都是“假名士”。
在晋代里,“假名士”还有一块遮羞布可以掩盖,但后世朝代里自然就会被无所顾忌地戳穿。
于是就给人一种错觉,似乎魏晋时期的名士在民间的非常多,在庙堂上的似乎少得可怜,这是一个此消彼长的过程。
唐宋之后的“名士”: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读书人
虽然后世的文人比较羡慕魏晋时期文人的精神自由,可以放浪形骸还不担心被社会口诛笔伐,这种生活可以说是空前绝后了。
但是,这些文人虽然羡慕这种生活,但不会有人认同这种行为的合理性。因为“空谈”一直是被传统士大夫所鄙夷的。
所以,从后世来说,魏晋时期那些只会“空谈”,没有真本事的“假名士”是不会出现了,能被称作“名士”的那些读书人,那就是“真名士”。
尤其是在唐宋之后,科举制度逐渐成熟,世家大族逐步退出历史舞台,再也不能掌控选官大权里。
这所造成的影响就是,原本寒族的进身之路被突然打开,社会上行空间重新出现了空缺,那些不得志的“真名士”也有机会进入朝堂之中,为国效力了。
所以,诸如韩愈、柳宗元、白居易、苏轼、欧阳修、王安石等等名士都成为了朝廷的栋梁。
除了这些有名望的人之外,通过读书、参加科举而选拔出的人才也基本上都是有真本事的,他们要么写得一手好文章,要么懂得如何处理社会事务,要么学识渊博可以教书育人,总之都是有一技之长。
“学成文武艺,货与帝王家”,这成为了社会中的常态。原本社会固有的阶级隔阂被科举打破了,贵族更容易没落,寒族更容易崛起。
世家大族对朝廷的影响力逐渐下降,以致最终退出历史舞台,而权力斗争也从君权与世家大族之间变为了党争。
总之,科举之后的封建朝代比之前的时期要光明得太多,“野无遗贤”成为了真正有机会实现的理想。
而两晋“空谈误国”的教训也使得有志于“修齐治平”的读书人认清仕途之路,虽然艳羡魏晋名士的放浪形骸和精神自由,但也不愿意成为只尚“空谈”之辈。
在社会阶级流动性变得更为明显之后,有理想、有远志的名士大多数都会选择出仕,而不甘心做一个隐士。
所以,魏晋之后的各朝各代里,真正在社会上有很高声望的名士基本有官职在身,也只有取得这样的地位才能被社会所认可,这是一条必经之路。
而真名士的崛起和假名士的消亡,“空谈”之风也为后世所警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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