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表梳理历史朝代顺序
秦朝时期鞋的种类很多,主要有履、屦、舄、屐、舄、靴、麤、靴、鞜等。
履是单底鞋。《急就篇》颜师古注:“单底谓之履。”以丝制作者居多,《方言》:“丝做者谓之履。”可以制作得很精致,或饰以银珠,或绣以花纹。马王堆一号墓所出遣册之第261号简所记“青丝履一两,扁楮(绪)掾(缘)”。可与实物相对照。此墓出土的青丝履呈菜绿色,履面用丝缕编织而成。方口,口沿前部缘宽边,扁绪或指这一部分而言。履底则用麻线编结而成。这双丝履的头部翘起两尖角,其名为絇。《仪礼·士冠礼》郑注:“絇之言拘也,以为行戒,状如刀衣鼻。”正式场合一般要求穿履,《释名·释衣服》:“履,礼也,饰足以为礼也。”秦代限制一般平民穿丝履,《睡虎地秦墓竹简》的《法律答问》中有“毋敢履锦履”的禁令。汉代逐渐放松,《汉书·贾谊传》:“今人卖僮仆者,为之绣衣丝履。”《孔雀东南飞》中也有“足下蹑丝履,头上玳瑁光”的诗句。可见当时穿丝履者已较多。
屦有时与履相同,有时又相异。屦常用多股的粗线编成。《荀子·富国篇》说:“布衣紃屦之士。”杨注:“紃,绦也。谓编麻为之,粗绳之屦也。”在新疆古楼兰遗址的一座汉墓中出土了一双用红、绿、淡黄等色毛线编的屦,圆口,无絇,口前沿的屦面上编出一条醒目的花边,其位置正与马王堆一号墓中发现的青丝履上的扁绪缘相当,这是一双不同于履的屦。
舄是有木底的屦,用于久立的礼仪场合或走泥湿地。《周礼·屦人》郑注:“复下曰舄,禅下曰屦。”《方言》卷四:“中有木者谓之复舄。”《释名·释衣服》:“复下曰舄。舄,腊也。行礼久立,地或泥湿,故复其下使乾腊也。”乐浪彩箧冢出土的东汉革舄,外涂黑漆,底很厚,内装木楦,楦当中有凹槽,当时应在里面填以松软之物。武氏祠画像中一持节之使臣穿的就是舄,其隆重的服饰显示出他正在从事庄严的使命。但舄的底子太厚,行走时会不太便利,沂南画像石墓中室西壁刻出的舞剑者,竟将舄脱置一旁,可能即基于这种原因。
屐是用木制作的,下有两木齿,形制与今天日本木屐相似。但也有以帛为面的,称作帛屐。其所以下置两齿,以其“可以步泥而浣之”。屐较舄更轻便易用,多用于走长路。如《汉书·爰盎传》载,爰盎曾“屐步行七十里”。其鞋头之形据《搜神记》载,男者方头,妇女圆头。但实际上往往通用,并无严格规定。屐之贵者作彩画漆饰,鞋面以五色丝为之。《续汉书·五行志》:“延熹中,京师长者皆著木屐,妇女初嫁,作漆画屐,五色采作丝。”
麤又作蔍,式样很像现代的草鞋。《说文·艸部》:“蔍,草履也。”《释名·释衣服》:屦“荆州人曰麤,麻、韦、草皆同名也”。《急就篇》颜注:“麤者,麻枲杂履之名也。”可见它多用麻枲结成,方法是底版用两根并排的主绳编成脚版形状,再在底版边缘结上鞋耳,并留出系带,供穿时紧固于足上。这种鞋的别名叫不惜。《孟子·尽心篇》:“舜视天下犹弃敝蹝也。”赵注:“蹝,革履也。敝,喻不惜。”崔寔《四民月令》:“十月作白履,不惜”。因为它制作得粗糙,所以又名搏腊。《释名·释衣服》:“齐人谓草屦曰…搏腊。搏腊…粗貌也。”搏腊音转为薄借。《周礼·弁师》郑注中将草鞋绊称为“薄借綦。”音再转则为不借。《释衣服》把它解释成:“或曰不借,言贱易有,宜各自蓄之,不假借人也。”但“不借”这个名称已见于《急就篇》。《齐民要术·种麻篇》引谚:“五月及泽,父子不相借。”则不借本是恒语,所以不惜、不借二名可以两存。其实物曾在甘肃金塔金关遗址出土。
靴最适宜于骑马,《释名·释衣服》说:“靴,跨也,两足各以一跨骑也。本胡服,越武灵王服之。”靴最先在欧亚大草原地区的游牧族中出现,它是同胡服一道传入中原的。靴有长筒与短筒的区别,长筒靴多为军官所穿,装饰华丽,绘锯齿纹、草叶纹、卷云纹等;短筒靴多为骑兵所穿,浅帮圆口,后绕较浅,并向后伸出如舌形。
鞜为革制的扁头方口鞋,《急就篇》颜注:“鞜,生革之履也。”其实物曾在长沙楚墓出土。山西阳高汉墓所出者,式样稍有变化。河北望都1号汉墓壁画中伍佰所着者,看起来更加轻便紧凑,则应为鞮。《急就篇》颜注:“鞮,薄革小履也。”以柔皮做成的“头深而兑”的平底鞋则被称作靸。
袜在秦汉时期又称足衣,或以革、或以丝、或以布帛制作。《说文解字》“韈”字下云:足衣也,从韦。可见当时以皮革作袜者更为普遍。袜高一般有一尺多,上端有带,也称“妺”,穿时要用带将袜束紧,谓之“结袜”。《汉书·张释之传》载:西汉时有一处士王生,善讲黄老之道,曾被召至朝廷。一日,士大夫云集朝廷,王生说:“我的袜带开了。”于是看着廷尉张释之说:“你给我结袜!”张释之立即跪下给王生老人将袜带结上。后来,有人责怪王生说:“你为何要在大厅广众之中单单侮辱张廷尉呢?”王生说:“我老且贱,自己揣想终究不能给张廷尉什么好处。张廷尉是当今名臣,我故意让他给我当众结袜,想以此加重他礼贤下士的名望。”由此可见,当时给人结袜多为仆役卑贱者所为。
当时人所穿袜多为白色。但《后汉书·礼仪志》载,人们在祭祀时,所穿袜则为红色。即穿绛色袴、绛色袜,以示对神灵、祖宗的尊敬。皇室、贵族所穿的袜多用绢纱制成,且绣有花纹。长沙马王堆汉墓曾出土绢袜,新疆民丰汉墓曾出土绵袜。
秦汉人因有席地而坐的习惯,所以入室内形成脱履的习俗。《汉书·隽不疑传》:“暴胜之不直接使者,胜之素闻不疑贤,至渤海,遣吏请与相见。胜之开阁延请,望见不疑容貌尊严,衣冠甚伟,胜之屣履起迎。”之句,是说暴胜之在室内,见到客人隽不疑走来,连鞋也来不及穿,立即起身趿拉着鞋迎接客人。当时人进屋脱鞋后,多穿袜行于席上,而要出屋则须穿上鞋。暴胜之因为猝不及防客人已经到来,急于出户迎客,才有此狼狈状。秦汉时人不仅平日入室脱履习以为常,而且上殿朝会也要去掉身上带的剑和足上穿的履。官吏能被皇帝赐给“剑履上殿”的寥寥无几,在汉代仅有萧何、曹操等人能享此殊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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